我跟胖子一听顿时就懵逼了,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些喇嘛身上有没有什么能检测到鬼喇嘛气味或者东西的法器,如果真让他们检测出来的话……
胖子的死活其实到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我不能死。
胖子说:“小哥,现在咋办?”
“咋办?我也不知道。”我捏着拳头来到门口,打开门往外面瞟了一眼,发现有七个喇嘛,而且这些喇嘛手中还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跟法器,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施展战纹的话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光特么反噬也能让我直接嗝屁。
我关上门,趴到窗口往下看了看,二层楼,也就六七米的距离,不是很高,再说旁边还有排水管,我能趴下去,但是胖子这小三百斤的分量,塑料的排水管根本承受不住。
正寻思呢,鬼喇嘛来到了楼下,他冲我喊道:“走,该集合了。”
“胖哥,我先去跟老周集合,你把这个吞下去,他们应该不会怎么你的,到时候我们两个会找到你把你带回去的。”我说完,在后腰上搓了搓,用身上的泥搓出来一个药丸抛给了胖子。
胖子不疑有他,张口就吞了下去。
然后我顺着排水管爬了下去,坐上鬼喇嘛的车绝尘而去。
车上鬼喇嘛满头大汗:“那帮喇嘛竟然这么快就发现我回来了,真他娘的怀疑是不是有人泄了密。”
“你自己不是喇嘛么?”
“我是鬼喇嘛,他们的狗喇嘛。”鬼喇嘛愤愤不平,嘴里脏话不停,说到最关键的时候,他还用力的踩了一下油门,却不料这一脚下去直接给发动机踩爆缸了,车子一下就停在了马路边。
之后咕咚一声,又特么被追尾了。
但是这次我们俩人扔下车就跑,一个老弱、一个病残,我俩在街道上狂奔,终于找到一家死胡同拐了进去。
饶了几个圈之后,我俩扫了共享单车骑行到他的‘老窝’。
一个已经废弃的废品厂,厂里并没有什么废品,反倒是垃圾挺多的,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废品来的话,那这个废品厂本身就是个废品。
在这个臭烘烘的废品厂的小东屋里放置着一个土炕跟一盘熏香。
鬼喇嘛诶哟一声滚到床上,说:“景清啊,你看我这地儿不比那旅店里舒服?”
“大爷。”
“嗯?”他人躺着,头抬起朝我看来。
我说:“我说,我艹你大爷,这地儿还不如狗窝干净呢,能跟人家旅店比么?”
鬼喇嘛翻身起来嘿嘿一笑,然后指了指墙上的闸盒。
不知道有么有九零后的铁汁们晓得那种黑色的闸盒,下面拴着一根绳儿,一拉灯就亮了那种。
我伸手薅住那根绳儿往下一拉,土炕下面的砖头竟然凹了下去,然后向两侧打开,一个暗道就此出现。
鬼喇嘛说:“这废品厂可是我托人买来的,这种地方弄个暗道,简单得狠,怎么样?下去看看?”
我没说话,用行动回答了他。
我背对着洞口,先把脚踩下去,找到能够借力的地方之后我缓慢爬了下去。
这个洞口不深,只有三米不到的高度,但是紧接着就是一道向下走的楼梯。
看我停下,鬼喇嘛在上面说:“你看啥呢?走啊,别挡着。”
顺着楼梯而下,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让我险些吐出来。
等鬼喇嘛打开这下面的灯,我整个人都懵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地下室,这完全就是一个屠宰场。
整个地下室除了我们脚下站着的这个地方,这五十几平米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堪比游泳池的蓄水池,蓄水池中红色的液体翻滚,下面似乎是个锅炉?
鬼喇嘛说:“看看,这一池子的血,怎么样?这是我用一千个人的血加上水弄出来的。”
“什么作用。”
“抵挡那些佛的佛光啊,我们要去偷东西,肯定要进入他们的密室,密室外面除了那些喇嘛之外还有一面浸染了佛陀之血的镜子,这种镜子特别邪乎,被这东西照到之后会浑身乏力,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江湖人甚至是三教中人,无一例外。”鬼喇嘛一指着一大池子的血,说:“只要把这些血液收汁,然后装进水枪里面,把血射到那面镜子上,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进去拿我们的东西了。”
我蹲在血池边儿,不知道如何是好,总感觉鬼喇嘛这人儿不大好,说不定后续还会坑我一把。
突然,我似乎想通了什么。
我问他:“那些喇嘛去查房的事儿,不会是你弄的吧?”
“是我,毕竟胖子是个普通人,他跟着我们会坏事儿,但是如果不让他跟着,让他自己到处溜达的话,对我们也不利,万一泄密的话我们会被围困死在地下,所以直接暴漏了你们的位置。”
“那你就不怕胖子落进喇嘛手里泄密?”
“以你的性格肯定会让他变成一个痴傻的人,所以我并不担心。”鬼喇嘛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然后说:“我了解你的内心,陈景清,你其实跟你的父母一样,优柔寡断,关键的时刻不懂的取舍,这样的性格是要吃大亏的。”
“做你的事儿就行。”我说完,鬼喇嘛在墙上找到一个黑色的开关往下一掰。
水池之下升起来一座折叠起来、钢制焊接的桥梁。
鬼喇嘛说:“走,带你看看更刺激的。”
穿过桥梁,打开开关。
一道门升起,这道门后面竟然还有洞天,这时是一个冷藏室,温度低得很,不说零下二十,零下十度左右是有的。
这冷藏室的三面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皮囊,甚至还有毛发。
我说:“这是?”
“人皮啊,看不出来?”鬼喇嘛取下一副人皮:“我们到时候是不能以真面目进去的,你跛子陈的名头虽然是在京都打响的,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在藏区这边儿也是有人知道的,至于我就更不行了,几十年前我跟我师傅逃出藏区的时候就已经是‘死刑犯’了。”
说完,他指着满墙的人皮,说:“选一个。”